雨更大車聲更雜的時候,海水掩蓋了屋外的道路甚至整個世界,我們遺世獨立般互相依靠。

 卡拉布尼的You Belong To Me4.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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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會不會是今年夏天的最後一趟海邊之旅,和FIN在懷念的屋子裡喝茶瞎聊,Adili飛車於夜色低垂時趕來團員。從小鎮唯一一家85度C買了生日蛋糕慶祝Adili老青春開啟序幕。06年說好要為他慶生,卻錯失在大雨裡;07年說好要登七星山然後紮營享受山中寂靜與微冷,卻仍是空口說說。今年,憂鬱三人組再度於此團員,沒特意安排。我們自嘲一切似乎沒有進展,感情、事業、銀行存款…一切彷彿又回到零的源頭意欲向前。


我們屬於誰?這世界是否屬於我們?
颱風靠近,雨下大了,所以開車找了便利店買牙刷、烏龍茶、小毛巾像要投身一切自理的小旅店。彷彿沒有進步的生命卻有更加親愛的情誼,我們常常不把它算在裡面,好像看得到的才真實、才值得誇讚。有時熱烈的對話會突然沈默,靜默並不會衍生距離與傷痛,家人屬於這種範疇…雨更大車聲更雜的時候,海水掩蓋了屋外的道路甚至整個世界,我們遺世獨立般互相依靠。奇怪的是,愛過之後的離散,卻像背道而馳的行星,屬於這個名詞變成了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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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面我與神相遇,我和祂說:「如果您還願意用我,就讓我活著,並活出光來。」
神沒有回答,祂看起來比我還年輕些,眼裡卻有深邃的智慧。「願我歸屬於您」我向祂致謝,神仍保持沈默卻送了我一樣禮物。於是早晨醒來時我的眼角有淚。海豚必定正舞蹈著吧?我揣想牠們回應著我的感謝。


生命中是否有真正屬於我的呢?
偶爾望見粉色的天,那種感動屬於我,我總會忍不住驚嘆。秋天的陽光溫和些,黃昏時的暈光像鋪了水氣,霧濛濛的。貓咪躲在光亮的窗簾裡睡午覺、在電鍋裡發呆、或著在樓梯上伸懶腰…每一次的喜歡,每一次的由心發笑屬於我。但說不定在貓咪眼中我只是屬於這風景裡的一部份罷了。我由神創造,行神的旨意,我屬於這個生命洪流,總隨意翻覆應和陽光,在碎了的浪裡一同激起朵朵白花。「Adili即將邁向40的人生是否焦慮不安,那時候怎麼辦呢?」我突然問他。


Adili笑得很開心說:「就跟自己說沒關係啦,這根本沒什麼!」我也跟著笑了,我屬於這個世界,生命之所以璀璨是因為一切都有終點,死亡讓生命別具意義。衷心地為這個世界服務,悲傷的時候就想辦法帶給他人歡笑或安慰,苦楚的時候就去感謝。如此,我歸屬於這個循環,總有一天也要以這個身軀回報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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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心懷感謝就會生出力量吧!我是這麼認為的。
每一次感謝得發笑或發痛,就會生出一股智慧儲存在肚子裡,在心間,那麼不管生命有多難,都會有力氣去應付。這夜,我躺在木板地鋪得薄薄的被子上,並不覺得太難受,海浪被雨聲遮掩,小白蘋果電腦發出幽幽的微光,唱著一些法國歌,我翻看地海彼岸直到眼皮再也支撐不了夜的重量才昏昏睡去。Adili也睡了、Fin也睡了,一家人在失去晴朗的小鎮裡睡著了。為了明日睜眼欣賞秋天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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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看過報紙,Adili驅車趕回台北準備新片的開鏡儀式。我和Fin在一處水源地讓滿山的蝴蝶圍繞,讓溪裡的魚輕啄我的腳丫子。時間在此不具意義,因為這裡生長的一切沒有恐懼。海邊的浪人乘著大浪起起落落,黃的黑的白的小狗見哪有人吃便當便往哪去。小黃想撒嬌的時候便往我這兒來,伸長頸子讓我撫摸。


我什麼話也不想說,沙子暖暖燙燙地,Fin的呼吸和我一樣鬆緩。我永遠也不會寂寞,因為我屬於她眼中風景的一部份。當我渴望陪伴的時候,總會有她在身邊。當我渴望肯定時,她永遠會給我鼓勵。她是神的差使,她的命裡有光。我還是想給…愛不會消失除非我們懷疑。小鎮是我的故鄉,我永遠可以放肆地在長堤上看海,懷念值得懷念的畫面。我還是願意相信…愛不會匱乏除非我們膽怯了。愛屬於生命並且屬於每個人。

You Belong To Me

See the pyramids along the Nile
Watch the sunrise from a tropic isle
Just remember, darling all the while
You belong to me

See the marketplace in old Algiers
Send me photographs and souvenirs
Just remember when a dream appears
You belong to me

I'll be so alone without you
Maybe you'll be lonesome too
And blue

Fly the ocean in a silver plane
See the jungle when it's wet with rain
Just remember 'til you're home again
You belong to me

[instrumental verse, as intro]

I'll be so alone without you
Maybe you'll be lonesome too
And blue

Fly the ocean in a silver plane
See the jungle when it's wet with rain
Just remember 'til you're home again
You belong to me


歌詞中譯

看著尼羅河畔的金字塔
在熱帶島嶼上看著日出
親愛的請你記得這些時刻
你屬於我

在老阿爾及爾市場上逛
把照片與紀念品寄給我
親愛的請你記得當夢出現的時候
你屬於我

沒有你我將是如此寂寞
也許你跟我一樣落寞與憂鬱

乘著飛機穿越海洋
看著森林下雨而溼
請記得當你再回到家時
你將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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